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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活在此时此刻值得一生反复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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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已到达

万物都在假装出生、假装死亡,包括我差点踩到的那片树叶。

生命就是我们真正的家

澄明就在此时此刻

在佛教传统中,通常以钟声开始一节坐禅。钟声轻柔,提醒我们回归内心之家。

我们真正的家便是此时此刻,无论此时此地正在发生什么。我们真正的家是一个没有歧视,没有仇恨的地方;我们在真正的家中不再寻觅任何事物,不再渴求任何事物,不再遗憾任何事物。当我们带着正念之力量回归此时此地时,我们将能在此时此刻建立真正的家。

你真正的家是你不得不为自己创造的事物。当我们明白如何用身体制造和平,如何照顾我们的身体和释放身体里的紧张时,我们的身体就会变成一个我们在此时此刻就能回归的舒适平和的家。当我们知道如何照料自己的感受时—当我们知道如何产生快乐和幸福,如何应对痛苦情绪的时候—我们就能在此时此刻培育和还原一个快乐的家;当我们知道如何产生理解和慈悲时,我们的家就会变成一个舒适快乐的归处。但如果我们无法做到这些,我们就不会愿意回到家中。家不是企盼而来的事物,而是培育出来的。没有哪条路通向家,家就是路。

“解脱”就在此时此刻。我们在此时此刻就能接触到所有心灵和血缘上的祖先。我们必须学习如何回到此时此刻,如何安住于这一时刻,以便发现我们真正的家。当我们能感受到这些祖先此时此刻与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就不必再担心或受苦。当我们不再试图寻找自身之外的时间、空间、文化、地理、国籍或种族意义上的“家”时,我们就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我们真正的家并不是一个抽象概念。它是我们的双脚、双手和我们的心在每时每刻都能触碰到的实实在在的现实。如果我们明白这些,那么就没有人能夺走我们真正的家。即便有人占领了我们的国家,或将我们关进监狱,我们也仍然拥有自己真正的家,永远没有人能将它夺走。我提醒那些感觉自己从未拥有家的你们,我提醒那些感觉自己离开的那个国家已不再是自己的家、但新的国家也不是自己家的父母们,我们每一个人都能通过修行找到我们真正的家,也能帮助我们的孩子找到自己真正的家。

你也许想知道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是否已经在你身后;你也许会认为它们尚未到来,但终将到来。但,这一刻,才是我们一直等待的时刻。佛陀有云:你必须将此时此刻变成你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刻。

一个班级梦

梦有时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们抛弃部分自我,以进步

一天晚上,我梦见自己是一名大学学子。虽然当时我已60多岁,但在梦中,我只有二十一岁。梦里,我收到通知,说我被接收进入了学校最受爱戴、最卓越的一位教授的班级。那个班级声望极高,一般学生很难进入。

我很高兴自己被接收入班,我径直走进办公室,咨询课程将在哪里开讲。我看到许多学生蜂拥而至,突然,我看到一个与我年纪相仿、模样几乎一致的年轻人。我感到十分惊讶,那是我吗?或者,那不是我吗?他是我之外的另一个我吗?他正努力找寻着自己的路。我感到非常好奇,便询问办公室里的女士,那个年轻人是否与我进入了同一个班级。她回答:“不,当然不。你被接收入班,但他没有。”

我被告知,这个班将在这天早晨在本楼楼顶开课。于是我朝教室走去。上楼的时候,我问其他人:“这个班上什么课?”“音乐。”他们回答。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根本不是音乐生,但却进入了最优秀的音乐教授的音乐班。我有点担心,但我又想,既然我入选了这个班级,那么其中自然有其原因。所以,我不必太担心。

我走到教室门前,推开门,往里看。我想象教室里可能只有二十五或三十名学生,但令我十分吃惊的是,我看到了一千多名。这简直是一场大集会。透过大大的窗户,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美景。我看到了月亮,看到了太阳,看到了群星,看到了被雪覆盖的山峰。这景色美得无法用言语描述。我无法描述这感觉,只能傻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美景。能进入这样的班级,真是莫大荣幸。

突然,有人告诉我,待教授到达之后,我就要做一份报告。我完全失魂落魄。我对音乐一无所知,但却受期望去做一份关于音乐的报告!我看了看周围,本能地在口袋里搜寻。我感到口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便将它拿了出来。是一个小钟。我意识到就是一种乐器,我可以讲它。因为我已经带着这个钟修行了许多年了,所以我又重获了自信。

我准备好发言了,但就在他们宣布教授来了的时候,我却醒了,这让我感到特别遗憾。如果这个梦能再延续两三分钟该多好,我就能看见这位人人敬仰的教授了。

醒来后,我试着回忆梦里的所有细节,并记录下来。似乎,那个未被接收进入这个班级的年轻男子也是我。也许他是更早时期的我,仍然执著于某种想法,尚未有足够自由被接收进一个大师班级。但我已然长大,并将他甩在身后。我已经获得某种见悟,让我不再被困于自己的想法,从其他仍然约束着那个年轻男子的事物中解脱出来。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被某些想法约束,并认为那就是真相,于是我们执著其中。但如果你被你的想法所困,那么你就没有机会进步。我的梦则是一种提醒,提醒我有时必须将部分自我抛在身后,以便能在人生路上更进一步。

莴苣

理解,并去爱,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当你种植莴苣时,你不会因为它没有生长好而责怪它。你会认真思考为什么它没有生长好。也许它需要肥料,或者更多的水,或者更少的阳光。你永远不会责备莴苣。然而,我们与朋友或家人之间出现问题,我们却责备别人。但如果我们知道如何“照料”他们,他们就会像莴苣一样“生长”得很好。“责备”丝毫不会产生积极效应,说理式的劝说或争论亦是如此。如果你理解,并表现出你理解,那么你就能去爱,任何困难也就会迎刃而解。

一天,在我们位于巴黎郊区的仙人掌花禅修中心,我进行了一场关于不要责备莴苣的讲座。讲座结束后,我自己便开始行禅。当我走到花园里一个温室的拐角处时,听到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对她妈妈说:“妈妈,记得给我浇水,我可是你的莴苣。”我很高兴,她完全理解了我的话。随后,我听到她母亲回答:“好的,宝贝,我也是你的莴苣。所以,请你也不要忘记给我浇水。”母亲和女儿一同修行,这真美。

我们的两只手

当我们懂得理解,就不会痛苦

一天,我准备将一幅画挂上墙。我左手拿着一枚钉子,右手拿着一把锤子。那天,我不是非常专注,我没有锤到钉子,而是锤了自己的手指。锤到手指后,我的左手疼了起来。右手急忙放下锤子,立刻开始温柔而慈悲地照顾起左手,就好像照顾自己一样。右手并未将这看作是自己的责任,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我的右手为左手做的一切,都像是它为自己做的一样。

我的右手将左手所遭遇的痛苦当作自己的痛苦,所以它才会倾尽一切照顾左手。我的左手也丝毫没有生气,它没有说:“你,右手,你对我做错了。把那锤子给我,我要公正!”

左手并没有这样的思虑。我的左手拥有一种内在智慧,一种无分别的智慧。当我们拥有这种智慧时,我们就不会痛苦。我的左手永远不会与我的右手作对。两只手相处和谐、相互理解,当一只手痛苦时,两只手都痛苦;当一只手快乐时,两只手都快乐。

看看你的手

正念修习,带来快乐、平静和宽容

我有一位越南朋友,他是一名艺术家,离开家乡已经40多年。在这40多年里,他一直未能见到他的母亲。当他想念母亲时,他所做的就是看着自己的手,然后便会感觉好些。他的母亲是一名传统的越南女性,只识几个字,从未学习过西方哲学或科学。但在他离开越南前,她拉着他的手,说:“无论何时,当你想念我时,就看看你的手,我的孩子。你就会立刻见到我。”40多年来,他就这样一次次地看看自己的手。

他母亲的存在不止在基因上,她的精神、她的希望和她的生命都存在于他身上。看着他的手,他就可以深深地进入没有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的现实里。他可以看见在他之前的数千代先祖和在他之后的数千代后辈,全都是他。从远古时代,到此时此刻,他的生命从未中断,他的手一直在那里,在那个没有开始和结束的现实里。

有时,我练习书法的时候,会邀请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或我的老师与我一起画圆。通过一起画圆,我触碰到了没有自我的见悟,画圆便成了深刻的禅修。禅修、工作、快乐和生活融为一体。

我们可以从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里发现父亲、母亲和先祖的存在。不仅仅是禅修,就连科学也是如此。我们的父母不仅存在于我们之外。无论何时,当我们能够正念呼吸并平静自己的身心时,我们的父母也在同一时刻正念呼吸和平静他们自己。如果我们能形成快乐与慈悲的感觉,那么我们的父母也将体验到这种快乐与慈悲。我们的父母也许从未有过机会修习正念和转化他们的痛苦,但倘若我们用慈悲的眼神去看他们,便能与他们分享我们的快乐、平静和宽容。

给我根烟吧

也要努力做一些事,帮别人减轻痛苦

近些年来,监狱里也能接触禅修类图书、杂志,甚至能接触教导正念修习的演说录像。我经常收到囚犯的信件,且通常来自北美的监狱。一位囚犯写信给我,说:“当我站在楼梯口向下望时,我看见其他囚犯跑上跑下,我能看到他们的痛苦和暴躁。我希望他们可以像我这样,跟随自己的呼吸,正念地上下楼梯。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感觉内心平和,当我感到内心平和时,我就能无比清晰地看到其他囚犯所承受的痛苦。”

还有一次,一位死刑犯给我来信,他收到过一部我的著作—《活得安详》。他本人非常喜欢这本书,并开始在囚室里修习静坐。一天,隔壁囚室里的囚犯砰砰地敲打墙壁,大声叫喊,索要香烟。

虽然静坐的那位囚犯并不抽烟,但他仍留有一些香烟。于是,他撕下《活得安详》的第一页,包裹了一些香烟,悄悄递了过去,并祈盼那个囚犯会喜欢读《活得安详》。他只给了一点点香烟,当他的邻居第二次索要香烟时,他便撕下第二页,然后是第三页。最后,他将整本书一页一页地转移给了那位囚犯。

最开始,那位囚犯砰砰地敲打、吵吵嚷嚷、破口大喊。但很快,他就变得安静多了。最后,他变得十分安静。一天,这位邻居刑满释放,当他经过给他香烟的这个人的囚室时,他们彼此相视,并一齐背诵了书中的一句话—他们都铭记在心的话。

显然,惩罚并非唯一的解决方式。我们还可以采取许多更加有效、更富慈悲的方法来帮助这些破坏了法律的人。我曾受邀写一封鼓励信给美国佐治亚州杰克逊的一位叫作丹尼尔的死刑犯。犯罪时,他十九岁,并已在围栏下度过了十三年—他的整个成年岁月。他读过我的一本书,并发现在他死刑执行日越来越近时,这本书对他非常有用。

我给丹尼尔手写了一封简信,其中有一部分是这样的:在你身边的许多人都满心愤怒、仇恨和绝望,这些都阻止了他们与新鲜的空气、蓝蓝的天空或芬芳的玫瑰接触。他们也在某种囚牢之中。但如果你修习慈悲,如果你能看见身边之人的痛苦,如果你每一天都努力做些事情帮助他们减轻痛苦,那么你就将自由。拥有慈悲的一天,胜过无慈悲的一百天。

我们在外遭受较少痛苦的人,可以帮助那些在监狱里的人。死刑完全暴露了我们的软弱和无助。我们不知该做什么,于是我们放弃。当一个社会不得不处死一些人时,这其实是一种绝望的哭喊。我们可以调和公正与慈悲,以证实真正的公正必须既包含慈悲,也包含理解。

波浪和水

正念修习,令我们明白:出生和死亡其实无法触及到我们

有一个冬天,我的一位科学家朋友遇到了巨大的精神危机。我听说后,便画了一幅在蜿蜒水里的波浪画寄给他。在画的下方,我写道:一如往常,波浪过着波浪的生活。与此同时,它也过着水的生活。当你呼吸时,你为我们所有人呼吸。我写下这些话时,我感觉自己正在他身旁游泳,帮助他游过这段极其困难的时期。幸运的是,这对于我们都有益。

许多人将自己看作波浪,却忘记自己也是水。他们习惯于生活在生与死的世界里,却忘记了不生不灭的世界。如同一道波浪过着水的生活一样,我们也过着没有生也没有灭的生活。我们必须知晓这一点,必须明白我们的生命是不生不灭这个真相。“知晓”这个词在此尤为重要。“知晓”便是体证到。体证便是正念。所有旨在唤醒我们的禅修,都是为了让我们知晓一件事:生与死永远都无法以任何形式触及我们。

谷歌普莱克斯

将自己从不安中释放出来

(温馨提示:全文小说可点击文末卡片阅读)

年,我在加利福尼亚谷歌总部—他们称之为“谷歌普莱克斯”—带领谷歌员工进行一天正念修习。我们团体有七十多名僧尼,而那天报名的谷歌员工有七百多人。我们一早就开始了,带领大家静坐、行禅、正念饮食和放松禅—与我们在梅村禅修中心的正念日完全一致。

这些谷歌人年轻聪颖,富有创造力,我们能看出来他们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修习当中。他们非常专注,修习得非常好。我想,他们之所以如此用心修习,是因为他们所遭受的痛苦。他们对能帮助他们减轻痛苦的精神修习如饥似渴。我们知道他们一直非常努力地工作。所有的公司都为“成功”而奋斗,人人都希望成为“第一”。正因如此,许多年轻人倾尽所有时间和精力于工作和公司,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身体、感受、情绪和关系。即便有时间,他们可能也不知道如何利用那些时间来真正地照料身体和心灵。

我为大家分享了如何行禅,随后,我们便围绕园区慢慢地、正念地、安静地行走,开始这一天。差不多十五分钟后,我们安静地坐下来,一声不响。我双手举着我的茶,一边享用,一边等着大家到来,等着他们全都坐下并跟随自己的呼吸。我们在那儿平静地坐了很久,享受着清晨的寂静和宁谧。与此同时,许多员工陆陆续续前来上班,每次有人来到角落附近时,他们都会突然惊呆。他们看到了异样:许多人坐在地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呼吸着。实在太安静!这完全是新鲜和意想不到的事情!时间胜过金钱,时间就是平和,时间就是生命。

我们中的许多人太忙碌,工作太努力,以致于没有时间生活。我们的工作占据了我们所有的生命。我们甚至可能沉迷工作,不仅因为我们需要金钱,更因为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理内心的痛苦与孤独,所以我们在工作中寻找庇护。有时,我们不知该拿内心的孤独、痛苦和绝望怎么办。我们试着寻找某个事物来将它掩盖。我们检查邮件,我们拿起报纸,我们收听新闻,只要能忘掉内心的孤独和痛苦。我们的身体不得安宁,我们的心灵不得安宁,而我们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们试着坐下,但一坐下,却又像坐在燃烧的煤炭上一样。我们可能会散散步,但一散步,却好像走在火焰上一样。

当不安的力量表现出来时,我们就不得不认识到正在发生的一切,然后说:“你好,我的‘不安’。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然后,我们开始修习正念呼吸,将我们的心带回我们的身体。当身心合而为一时,你就安住在此时此地,你便可以触碰到生命,并照料内心的感受。世界里有种种奇迹,如果继续如此卖力地工作,我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生活,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接触生命的奇迹,去获得我们所需的滋养和治疗。我们必须有这样的见悟,以将我们自己从不安中释放出来。在“此刻”这个国度里,我们将接受我们所需的治疗。

佛陀在车里吗

佛陀的出现、觉醒的力量,陪伴我们一生的每时每刻

一天,乘巴士的时候我问我的侍者:“你觉得佛陀是否与我们同在这辆巴士上呢?”他回答:“当然,我认为他在。”我说:“你确定吗?”

要弄清楚佛陀是否在巴士上很简单。如果车上有五十人,哪怕其中只有一个人在正念呼吸,那么佛陀就在这辆巴士上。如果不止一人,而有两人、三人或五人在正念呼吸、欣赏风景,那么我们可以确定,佛陀已出现。

乘坐小车时,我们只需车内一人正念呼吸,佛陀就与我们同在。而只要佛陀在,这辆巴士或这辆小车便成了禅修与觉悟之地。只要佛陀在车里,每个人都会更加安全,并得到他的力量保护。

佛陀的出现、觉醒的力量,在我们人生的每时每刻都可以陪伴着我们。在启动汽车之前,我们可以问问自己:“佛陀在车里吗?”如果我们能够正念呼吸,那么佛陀就会立即出现,而他的力量将在我们驱车时保护我们。佛陀出现在车里,让旅程的每一刻都变成值得生活的时刻。我们越多人正念呼吸,佛陀的存在就愈加强大。有了正念呼吸,我们就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佛陀出现在车里。然而我们却经常忘记。

在我们去往印度的一段朝圣之路上,我们需要十一辆巴士来载运我们团体三百多位修行者。我想确定佛陀将会出现在每一辆巴士上,而不仅是我所在的巴士。所以,我建议每辆巴士上都放一个钟,时不时地请响这个钟,提醒所有人正念呼吸。如果每个人都正念呼吸,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佛陀在车上。

无论我们到哪里,每辆车上都应该有一个钟,以提醒我们不忘记正念呼吸,回到此时此刻。在越南和其他佛教国家,人们经常在车里放一尊佛像。但拥有一尊佛像—无论是用廉价的塑料还是昂贵的翡翠制作的—都不能保证佛陀一定在车里。唯一能够确保佛陀出现在车里的,就是至少有一个人正念呼吸。

在乡间小路上行走

正念行走的每一步都带来改变的力量

我喜欢独自一人在水稻和野草间的乡间小路上行走。我会在大地上正念地踏出每一步,感受我正在奇妙的地球上行走。在这样的时刻里,存在变成了一种奇迹和神秘的现实。人们通常认为在水上或稀薄的空气里行走是个奇迹。但我认为真正的奇迹并不是在水上行走,也不是在稀薄的空气里行走,而是在地球上行走。每一天,我们都活在一种未被我们察觉到奇迹中:蓝天、白云、青草,还有孩子清澈的眼睛,全都是一种奇迹。

当我们行走时,我们并非独自在行走。我们的父母和祖先都与我们一同在行走。他们在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所以,带给我们治愈和快乐的每一步,也能带给我们父母和祖先治愈和快乐。正念的每一步都有一种力量,能改变我们,而万物所有的祖先,包括我们的动物、植物和矿物的祖先,都在我们的身体里。我们并非仅为自己而行走,当我们行走时,我们还为我们的家人、为整个世界行走。

一步

在每一步的到达和静止中修得平静

在中国巡讲的一天,我们梅村禅修中心的代表团借此机会爬了神圣的五台山。我们的导游带许多团体爬过这座山—也许甚至有几百个团。但在那天,我们建议她不再领队,而是跟着我们,因为我们有自己的行走方式。

到了山脚下,我向大家说明该如何行走,虽然我们早已知道该如何行走,但我想提醒每个人:吸气,迈出一步;呼气,迈出另一步。我们可能要走上千步,而我们希望享受每一步。我们的目标并不是爬到山顶,我们的目标是通过每一步,触碰到平和与快乐。许多团体都超越了我们,他们会转过头盯着我们,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用蜗牛的速度爬山。这对于我们的导游来说绝非易事。我对那次行走记忆犹新:我吸一口气,迈出左脚,然后呼一口气,抬起右脚。如此,我们便可以让每一步都有了欢愉和快乐的可能。每走十步,我们就停下来,看看下面,享受风景,然后继续呼吸,继续行走。其他游客登上山顶后都气喘吁吁,但我们恰恰相反,未感到丝毫疲惫。

在我们代表团中,有一位比丘尼会说汉语,在巴士上时,她听到导游告诉她的同事:“这位僧人很不可思议。我带领过上百个团队爬山,总是精疲力竭才能到达。但今天,我第一次在到达时感到精神奕奕。他真的很不可思议。”当时,在中国的导游都要向警察提交游客活动报告。她继续说道,“我已经写了报告,记录他们今天的行为和那位和尚说的话。但我还没有提交,因为他的话实在太有意思,我想把报告做份影印本留给我自己。”

所以,无论你是在火车站、机场还是河边行走,确保每一步都给你带来快乐、放松和幸福。每一步都可以治愈,无论你是与他人一起行走,还是独自行走。我们不该错过帮助你停止奔跑的每一步,不仅是你身体的奔跑,还有你心灵的奔跑。有了每一步,我们就能到达内心深处。奔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们便无法享受此时此地的生命。即便在我们睡觉时,在梦中,我们仍在继续奔跑。所以,每一步真正到达和每一步真正静止就是一种修习。

每一次,无论是从家中到车站,还是从停车场到你工作的地方,即便你行走很短的距离,你都可以选择用这种方式行走,让每一步带给你快乐、平静和幸福。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你想起,其他人也是如此行走,于是我们便可以感觉彼此相连。联系非常重要,并非因为你拥有一部手机,而让你感到与人相连。我从未有过手机,但我从未感到自己与任何人不相连。我们正念行走和步伐联系着我们。所以,如果你想与他人相连,那么你所要做的就是在每天清晨吃过早餐后,在去上班的路上修习正念。那样平和、自由地行走,我们就能立即联系上了。

归属

和家人在一起,微笑、静坐、喝茶让我们获得归属感

当我还是孩子时,许多家庭都比较大。父母、表亲、叔伯、姨姑、祖父母和孩子们全都生活在一起。房子被树木包围,一家人会挂上吊床,组织野餐,当时的人们并没有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些问题。当父母吵架的时候,孩子们总是逃离到叔叔阿姨那里。除了父母,他们还有其他人可以寻求庇护。

由一位女性、一位男性和几个孩子组成的小家庭差不多是近时期才出现的。有时,在这种小家庭里,都没有足够的空气呼吸。当父母之间出现问题时,整个家庭就会受到影响,房子里的气氛会变得沉重,没有地方可以逃往。

有时,孩子会走进浴室,将门锁上,独自待着。但仍然无法逃离,沉重的气氛也会弥漫浴室。于是,这个孩子就伴随着许多痛苦的种子成长。随后,这个孩子又将这些种子传递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我们都有对归属感、安全感、舒适感的基本需求。我们可以将自己的家或家庭转化成这样的地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修习呼吸、微笑,一起静坐、喝茶。如果我们有钟,那么这个钟也是这个修行团体的一部分。因为它帮助我们修习,召唤我们回到此时此刻。如果我们有蒲,那么这个蒲团也是修行团体的一部分。

还有许多其他事物帮助我们修习正念—甚至是我们呼吸着的空气。如果我们住在公园和河堤附近,我们可以在那里享受行禅,这个公园或这片河堤便成为我们修行团体的一部分。所有这些元素都可以帮助我们在家中修行。时不时地,我们还可以邀请朋友加入。当我们一起修习正念时,修习就变得更加容易。如果我们将“家”的定义扩展,当“家”不仅包括朋友及修行团体,更包括围绕着我们的树木、飞鸟和山丘时,它们对我们的修习很有帮助。

凶恶和温柔菩萨

你要坚定有力量,也要有温柔之心和深刻的理解力

当你走进一座佛寺的大门,你可能会在左边看到一个非常温柔的、脸上挂着“欢迎”笑容的人物雕像。但在你的右边,你会看到一个面目凶恶的、挥舞着一个武器的人像。他的整个红脸充满了怒气,烟火从他的眼中和嘴里喷出。

这两个人物都是菩萨:奉献毕生以止息他人的痛苦。凶恶者拥有约束饿鬼的能力。每当我们组织向饿鬼—那些失落的游魂,供奉食物和饮品的仪式时,必须召唤红脸菩萨来帮忙。饿鬼只听他的,因为他那凶恶的面貌似是在说:“你最好注意点,否则有你好受!”所以,当你见到一个人面相凶恶时,不必将他当作恶魔。那个人也许是一位真菩萨。他们也许令人害怕,但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有一颗菩萨心。你可能会非常严厉,但与此同时,你也可能会极富慈悲。

如果你是温柔菩萨,你就必须心存真正的慈悲与理解;如果你是凶恶、红脸菩萨,并想表现坚定与力量,你也必须拥有温柔之心和深刻的理解力。

宇航员

行禅是回归自我的方式之一

想象一位宇航员去往月球。在他登陆月球后,宇宙飞船出了故障,他无法再次升空以回到地球,在休斯敦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控制中心也无法与他联系。他知道他的氧气仅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不足以等到人们来此救他。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你认为他会思考什么,他想要什么?

在月球上是无法正念行走的。因为重力太小,你唯一能做的只有跳跃。也许,那位宇航员会回忆地球如何美丽。当我们从地球上看月球时,可能认为月球美丽无比,但当我们在月球上看地球时,看到的地球是宏伟庞大的。

我们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我们是否真正与地球上的奇妙生命相联系?我们与一个人争论,我们嫉妒另一个人,我们追求这个,我们追逐那个,久而久之,我们对围绕在身边的美都视而不见,也未意识到能在如此美丽的星球上行走是何等奇迹。

如果问这一位被困月球的宇航员最想要什么,我猜测他可能会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地球。他不会想要一辆新车或一套新房。也许他只想要在这个美丽的地球上走一走,而所有其他的愿望都将变得黯淡而无意义。

最后幸运的是,营救舰船来了,这位宇航员得以回到地球。我们都像这位被营救的宇航员一样,我们都有能力在我们美丽的地球上快乐、轻盈、自由地迈步。

当我们修习正念行走时,我们便有机会与地球深入地进行交流,并会意识到地球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只需一个呼吸、一次步伐,就能感受到家,感受到此时此地的舒适。每一次呼吸,都能将你的身心带回到此时此刻。你不必再追逐任何事物,地球就在此,你会完全满足于此时此刻,不再患得患失。

正念行走可以带给我们巨大的快乐。我们的每一个步伐都滋养着我们的心灵和身体。我们所拥有的快乐的条件远比我们能意识到的要多。行禅是回归自我的方式之一。一个响指的时间,就能让我们回归。往返月球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只需一个呼吸,就能回到你“真正的家”中。

秋叶

此刻正念呼吸、行走及饮茶就能触碰涅槃

一天,当我正要踩到一片干枯的树叶时,我停住了。我凑近看它,发现它并没有完全枯萎,它正在与潮湿的土壤融合,准备在下一个春天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树木之中。我对树叶笑了笑,说:“你只是在假装。”

万物都在假装出生、假装死亡,包括我差点踩到的那片树叶。佛陀有云:“当条件充分时,身体便会显现,于是我们就会说‘身体在了’;当条件并不充分时,身体就无法被我们感知,我们便称‘身体不在’。”我们所谓的“死亡”之日,便是我们以许多其他形式开始延续的时日。领悟这个真相,是深刻的禅修,同时释放我们内心最深的恐惧。

涅槃意味着所有观念和概念的寂灭,包括生和死、有和无、来和去的概念。涅槃是生命的究竟实相,是清凉、安宁及快乐的状态。这并非死亡之后才可获得的状态,只要你在此刻正念呼吸、行走及饮茶,你就能接触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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